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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給我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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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得一群人心生澎湃,誰喜歡被人小看呢,他們一點都不想叫人小看了。

當然了,李欣和李徽這兩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前途明朗的人和他們不算一路人,不過,李初是要讓他們兩個年長的兄長來為他們小的保駕護航的。

年輕的小弟們,前途未定,只是一時沒有能用,更沒有機會展示,將來要是有人帶著點,完全可變得有用的。

李氏的宗氏,其實只要是上進的人都可以出仕為官,像李欣不僅有爵位在身,官位也不小了,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宗族後人。

只是家族就算想為兒女謀劃,都不可能事事盡心的,能為長子謀算,並不代表同樣可以為幼子謀算,如一旁和李初年紀差不多,算來就是李淵一輩下來的堂兄們,正對面同李徽一樣吃得正歡的李歧,這就屬於沒有事能幹,終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在長安混著唄。

他們不是不想做事,只是要論本事他們沒有多少,要說起其他的能力更是缺缺,正經給他們謀差事不容易,太苦太累的他們不願意去做,一來二去的,都在長安混著吧。

“公主,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為大唐出一份力嗎?”不管他們曾經什麽身份,大唐好他們只會更好,大唐要是不好,那才是真正的不好。

能幫助大唐更好,一群總是讓人小看,認定他們此生都可能無所作為的人,其實都想表現一二,證明自己並非不如任何的人。

李初道:“當然可以,要是不可以我找你們為何。只是一條改革的路不好走,雖然我可以保證讓你們財源廣進,但是站在旁人的立場,若改稅收必將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諸位都會危險。凡事有言在先,既然我們都是自家人,絕不可欺瞞於你們。”

醜話更得說在前頭,將來的事不清楚會怎麽樣,唯一可以做的是先告訴他們,讓他們有了心理的準備,將來更可以應對。

李欣敏銳地道:“公主一直沒有提及同突厥的交易。”

真是敏銳呢,李初微微一笑道:“比起拾遺坊,福滿樓來,同突厥的生意會是第一個有回應的,差不多他們都會動了。”

一直忍著,或許更應該說想辦法的把生意搶回去,用盡手段後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搶,就會把事情鬧到明面上。

好啊,李初就等著他們鬧到明面上,鬧起來,鬧得好了,事情更會給人意想不到的收獲。

李欣心下一嘆,同時在想問題,李初把局鋪得如此的大,李治和武媚娘不知嗎?

想想眼下的安定公主府是哪裏?要說皇帝和皇後不知道肯定是騙人的。

那麽也就是說現在李初做的一切都是在李治和武媚娘的認同下做起的,因此他們這些人如果和李初一起出手,就是幫大唐做到利於大唐的事。

李初的目光望身李歧,“哥哥想試試嗎?”

理清楚情況的李歧在這個時萬萬不可能拒絕,“好。”

“諸位哥哥呢?”李初再問起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回答的人倒是先讓人搶過答起,“公主,你也是女郎,你是不是也考慮讓我們一起幫忙?”

女郎啊女郎,可不是只有一個,李初的表現讓她們看到希望,更要向李初學習。

“自然,只要你們想。不過我們做的事除了家人,哪怕是你們的郎君都不能如實告之,如果你們自問可以做到,一起來。”凡事得說清楚講明白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女郎中一個身著紅衣的女郎想都沒想的答道:“好,我可以做到,保證做到。”

有言在先,保證可以做到,李初笑出聲來,“好,身為李家子孫,為大唐江山盡我一份力,想想昔日的平陽姑祖母何如,我們同樣可以做到。”

“正是正是,公主所言甚是,李家的子孫,無論女郎或是郎君都應該為大唐盡心力。”女郎拍著胸脯答來,滿目盡是期待。

“玉霞,你可別喊得最大聲,最後反倒你什麽都做不到,若如此,到時候我們可饒不了你。”李歧有言在先,喚起女郎的名字,李玉霞!

李玉霞一聽不善地道:“先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看看你,你最是嘴上沒把門,誰不知道你什麽樣子,還敢說我。”

“說你怎麽了,你怎麽樣難道不是?整日在家欺負人,見著一個好看的男人就撲上去,長安裏但凡有點地位的人誰不知道你追著一個寒門子弟不放,丟盡李家的臉。”提起各家的老底,誰不清楚,李玉霞追著一個男人跑的事,誰不知道了。

被掀老底的人氣啊,李玉霞上前一步道:“我喜歡一個男人怎麽了,我堂堂郡主喜歡一個男人,想討他的歡喜,沒有仗勢欺人的把人搶回府哪裏做得不對?”

李歧嘲諷地道:“那你倒是把人追到手啊,人沒有追到,鬧得長安人人皆知,多少人看你的笑話了?”

李玉霞不以為然地道:“想笑就笑唄,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的,我喜歡一個人,就想讓他也喜歡我,我把他想要的都給他,怎麽就不行了?你們男的一個個流戀花叢,落在別人的眼裏不過是風|流二字,我怎麽千般萬般的不是了?”

氣的,極生氣,她又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怎麽鬧出去人人都似乎在看她的笑話,她就那麽好笑嗎?

“好了,人各有所喜,誰喜歡一樣東西但凡不是搶人家的都行,玉霞喜歡好看的郎君,叫玉霞看中的人難道不是福氣。只是玉霞,若是一個男人你費盡心思都得不到,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你懂我的意思?”李初不管太多的事,但也得提點一二,李玉霞是和李歧是堂兄妹,一脈裏獨得了李玉霞一個女陔,在家裏是千恩萬寵的,瞧她的口氣,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其難得。

李初都出面相勸,誰能不當回事,李初是誰都不偏,只道一句尋常,餘下的事依然讓正主自己選擇。

“太子、沛王、周王、殷王。”傳來一陣叫喚,卻是李弘他們終於來到了。

原是要等他們到齊才好開宴的,只是臨出宮前李弘派人來傳話,讓李初他們先開始,不用等他們,待事情辦好了,李弘自然會帶兄弟們幾個來的。

聽到李弘來了,一個個都站起來,李初第一個迎上去,李旦高興地朝李初撲來,“姐姐。”

李初將他抱住,撫過他的頭,朝李弘福身道:“哥哥。”

“太子殿下、沛王、周王、殷王。”有李初見禮,餘下諸人都朝李弘他們兄弟見禮,李賢、李顯都是封王的人,地位都比他們高。

李弘不甚好意思地道:“我姍姍來遲擾了大家的雅興,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見到自家的兄弟,李弘落落大方得很,目光掃過諸位盡是暖意。

“太子當罰。”想李初在府裏設宴,第一個要來的人自是李弘,結果倒好,李弘竟然姍姍來遲,李弘自己提起要自罰,不想太客套,一個個都附和。

“哥哥請。”李初第一個先請李弘入座,上座上的位子是李弘的,李弘來了得讓他坐上去,至於其他人,各有各的座次,只是除了李賢連問都沒有問李初外,其他人的心情甚好。

“姐姐,賢哥哥被父親和母親訓斥了,我們本來都要出宮了,結果賢哥哥生氣的說不出宮,父親正好聽到,大發雷霆。”李旦同李初走來,小聲將事情經過告訴李初,要不是因為李賢被斥他們早就出宮了,怎麽會拖到現在。

李初……雖然知道宮中定是出事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可憐一個李賢啊,運氣實在不好。

“好了,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別同你賢哥哥說話,他現在可是一個火桶,一點就著。”李初叮囑李旦一聲,李賢的臉色不好,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賢哥哥真是的,今天可是姐姐第一次設宴的大好日子了,竟然擺臉色,一點都不好,旦兒不喜歡賢哥哥了。”李旦雖然小,但是該懂的規矩他都懂,控訴李賢的作為讓他不喜歡,看不上眼。

李初嚴厲地道:“旦兒,在你不喜歡這樣的賢哥哥時,你可能會成為另一個賢哥哥,所以同樣的話不許再提,要是你再提,姐姐可要不高興了。自己家的人心裏再是不滿都不能在外人的面前顯露,而是要維護。”

可得把李旦教好了,萬不能讓他成為另一個李賢,李賢確實夠坑的了,再來一個只會更坑。

所以得有言在先,讓李旦牢牢的記住,自己家人的笑話是不可以看的。

“去同你顯哥哥坐。”李初訓完人將李旦打發走,李旦有些擔心,“姐姐生氣了嗎?”

“沒有,姐姐是要想辦法讓你賢哥哥把臉上的黑雲收回去,你去陪你顯哥哥可好?看你顯哥哥總帶你玩,你倒好,一出宮就把你顯哥哥丟一旁了,不怕你顯哥哥傷心?”李初解釋,她並沒有生李旦的氣,李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她說了之後都會改正,只要人能改了,李初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李旦最是害怕李初生氣,得知李初並沒有生氣,暗松一口氣,拉了拉李初袖子道:“姐姐,旦兒聽話的。”

期盼的眼神更多的是依賴,能有一個待他好的人,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只盼可以一直擁有,他不想惹李初不高興的。

“好,旦兒很乖,姐姐喜歡旦兒。”李初伸手撫過李旦的頭,朝他笑得明媚,李旦得到如此答案笑了,“姐姐,我去顯哥哥那裏。”

聽話的孩子總是惹人喜歡的,李初點點頭,李旦歡喜地走到李顯那兒去了。

李初的目光落在李賢的身上,李賢第一時間察覺到,正想說話李初沖他明媚地一笑,“賢兒,過來。”

沒有一來就同李初見禮已經失了禮數,李初喚他,他要是再不過來,呵呵……

哪怕在李初的眼裏沒有看出半分的警告,李賢總能想起上回李初把他吊起來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姐姐。”李賢乖乖的走過來,不敢不想,又不能不聽的沖李初見禮喚一聲。

“笑一個。”李初直接了斷啊,李賢驚得擡起頭看向李初,想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

“將你臉上的其他表情都收起來,只要笑,笑一個,明媚的笑著。我告訴過你的話如果你想當作不記得了,我是不介意給你提多一次醒,或者,你如果想讓我學你一樣的不給我面子,當眾讓你沒臉,我可以做到的。”李初明明白白的告訴李賢,要是他想讓李初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他,她一點都不介意。

李賢恨嗎?恨的,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李初一口。

“於己不施,勿施於人。這個道理你要記住,要是你不想旁人同樣的待你,便不要如此待人。”此時李弘已經走到正座上,端起酒同眾人敬起酒來,說的自罰三杯,李弘言而有信,不過李弘喝的酒嘛,李初早就讓人換了。

李弘第一杯喝下去即看向李初,李初理所當然地沖李弘眨眼睛,求表揚,她此事辦得多好,李弘的身體比什麽都重要,酒嘛,喝不喝的只在表面,能處理幹凈,叫人看不出來最重要。

“怎麽?想試試我能不能說得出做得到?”李初挑動眉頭地問起並沒有回應的李賢,要是李賢不信邪,她不介意做出來,當著李家人的面教訓自己的弟弟。

李賢一下子驚醒過來似的,連忙地道:“不,姐姐,我沒有不信你。”

李弘再一次端起酒,一眾人都喚起李初,讓李初別不管他們了啊,喝酒李初也得一起來的。

李初笑著一道舉起酒杯,朝所有人一敬,李初一眼瞥過李賢,李賢的位子就在李初的旁邊,李初示意李賢,李賢要是敢不端起酒杯來,接下來的事就怪不得李初了。

此時一眼流露出來的意思,李賢懂得了,能怎麽辦?

李賢不想失盡顏面,所以只能舉起酒杯,同時沖著所有人都笑了,再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很好,繼續,你可別忘了在座的都是什麽人,要是在他們的面前你表現得不像樣,後果怎麽樣你是知道的。”李初同李賢說起,李賢如何不懂。

宗親貴族,他們都是李家的人,能留在長安,天子腳下的人,都得聖恩,別說他們的父母能在李治的面前說上話,縱然是他們都可以直接在李治的面前告狀的。

李初要的就是李賢懂事。忍啊,李賢就得學會忍,在有李弘的時候他得忍著,以後永遠也都要忍著。

蕭太後@李初一記,“群主啊,你別把李賢弄成一個能忍的人啊,他要是變得能忍了,以後麻煩豈不是更大?”

李初看了一眼不以為然,“他再能忍又如何,有我能忍?”

好吧,要是和李初相比,李賢總是手下敗將的。

李弘三杯酒過後問起道:“初兒把事情都同諸位說明白了?”

詢問的掃過在場的人,一個個連忙地道:“是,都說了,盡都說了,太子也知道?”

問出此問的依然是李徽,李欣這個當哥可真是擔心啊,他很怕有一天李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自己坑死。

李弘笑了笑道:“只知一二,仔細的並不清楚。我記得初兒的計劃牽涉甚廣,這麽快說完了?”

瞧桌上的食物所剩甚多,都沒有開吃呢,沒有開吃已經把該說的說完了?

滿目盡是詫異,李弘詢問地看向李初,李初道:“只是將大方向說了,細節沒有來得及。”

是的,都沒有來得及呢,李初揮手,慈心捧著好幾疊紙走過來,人手一本的派下去,李歧連看都沒看即問,“這是什麽?”

李玉霞不客氣的懟道:“自己不會看嗎?要是你長了眼睛不看東西,你要來何用?”

李歧一眼瞪過去,別以為是堂妹,有祖父們寵著他就得怕她了,了不起把人揍一頓再說。

倒是敢想的,已經有人再次警告的掃過李歧,卻是李欣,李欣的威嚴不僅僅限於李徽,某人再不學乖,他不介意當著大家人的面揍人。

“看就看,你們給我等著。”李歧沒有辦法,他是不想看的,那麽多的字,誰知道要看多久,李初寫的內容她肯定知道,讓李初說明多好啊!

“還是我來說明吧,細節諸位兄弟姐妹可以帶回去看看,順便讓長輩們提個意見,相信有諸位長輩幫忙補充,我們的計劃更能完善。”李初並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本來做事得講究速度和效力吧,她把事情總結說明,讓一眾有腦子的人心裏有底,後續他們回去怎麽同家中的長輩,更好說吧。

李初張口道:“我給兄弟姐妹們的是如何發展百家坊,福滿樓,拾遺坊的計劃書,我們李家可是皇家,先天有優勢,在各地都有自己的人脈,你們各自出面開店,用最快的速度在所有的世族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開業,一但開業,除了拾遺坊,餘下的產業其實並不需要倚仗世族們。自然,最好同各處的富商交好。”

“啊,同富商交好,那成什麽了?”李歧第一反應是經商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怎麽能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未免有失身份。

“歧哥哥,我們是什麽人?”李初沒有張口就否了李歧的話,只是反問一句。

“皇親貴族。”李歧那叫一個驕傲的開口。

李初道:“對啊,我們是皇親貴族,大唐江山都是我們老李家的,對於我們老李家的人來說,只要是可以穩定大唐江山,利於大唐江山的人,都是我們老李家的人應該保護籠絡的對不對?”

“對,完全對。”李歧一萬個認同,李初道:“富商們同樣值得我們籠絡,因為他們將來會成為我們同世家對抗的幫手。我們做好自己的生意,更要幫他們把生意做大。”

這一次不用李歧開口了,有人搶快一步的問道:“那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被搶了生意?”

李初看了一眼,額,這是誰家的孩子來著?

想起來了,是廢太子李承乾的長孫李玭,李初能怎麽辦呢,“玭兒,天下的生意不是我們能做得完的,看看我們現在主要的生意只三樣,天下的奇人異士不計其數,有時候幫一個人發展壯大起來會對大唐有難以讓你想像的好處。我們只想要李唐江山穩固,不是想讓李唐江山為我們李家一枝獨秀。朝廷也好,經商之道也罷,都是需要百花齊放才能保證天下的平衡。”

不得不說李初想得開啊,李賢卻道:“姐姐說得很好,但從姐姐一出手卻已經是壓倒性的成就,多少人想搶姐姐的生意都搶不過。”

拾遺坊,百姓布莊,福滿樓,哪家的生意不好?

“我的布做得好,比他們便宜,菜做得比他們好吃,成了我的錯?我應該按他們的標準降低,學他們一樣?”李賢開口,李初問起,她倒是大錯特錯了?

李賢不至於蠢得同李初應一聲是,真要是敢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從拾遺坊的布料推出以來,每一次出新品都有人模仿,只是他們弄不清楚我的布料如何制作,仿品始終都是仿的,超不過我,我也知道他們都想超越我,想取拾遺坊而代之,只是因為他們做不到,因此只能居於拾遺坊之下。可是拾遺坊哪怕現在是確實不錯,但染坊內依然有人證對不同的人,不同的需求研制新的布料,難道你們以為一時的成就代表永遠?拾遺坊想永遠成為領導者就得不斷進步,因為不進則退。”

李賢聽著再不敢多言,李初朝其他人看了過去,詢問地道:“大唐天下在,我們會一直擁有現在擁有的一切,作為大唐的皇族,尤其要記住這一點。我想當公主,因為作為公主總有一些便宜行事之權,若是大唐不覆存在,我們,都會成為他人對付的第一對象,守護大唐,不是為了任何人,僅僅是為了我們自己。”

不得不說李初把利益說開了,無論前面的人都有多少真心和假意,他們總要想想自己的利。

李初道:“我們得互惠互利,既要利於大唐,又能讓我們得到小利。不過,有言在先,若是誰人執事不公,有違大唐的律法,我是第一個不饒人的。”

醜話就得說在前頭,若是他們敢做出不利於大唐的事,李初定不會放過他們。

“不能守規矩的人,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不希望將來有人同我說,我做事太狠,狠得不像樣。”李初掃過他們一眾人,有腦子的,沒有腦子的人,都明白李初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說得出做得到,大唐的安定公主就是這樣的人。

李初滿意他們眼中流露出來的覆雜,可見他們都在考慮她說的話,立下的規矩。

“此事不急,容大家回去想想再決定要不要同我一起做。”李初利已經說了,醜話同樣說完了,只等他們細想後給她答案,她並不是今天就要人做下決定的。

李弘聽完心中何嘗不是感慨萬千,李初啊李初,這樣的直來直往,真的很好嗎?

想撓頭啊,可是最終控制住,岔開話題道:“既然不急於一時,初兒可都說完了?”

“說完了,大家可以專心吃吃喝喝玩玩了,我特意同父親要了宮中最好的一批舞伎,可要看看?”

請人來參加宴會怎麽能不準備齊全,好酒好菜,更得有歌伎舞伎,否則就不像是宴會了。

“看,自然是要看的,宮中的舞伎我們可是除了進宮逢年過節看那麽一兩次,平時求都求不到,公主別說了,趕緊讓人上來。”作為一個紈絝,必須是好酒好美人的,但得說明,李歧可是從來都只看不動的。

李初看出他的迫切,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欣賞好奇,並無淫意。

“來。”李初一聲令下,很快一群歌舞伎盡都上場了,人同人有看歌舞表演的,也有在交頭接耳說話的,李弘有時候會同兄弟們說上幾句話,人都想同他說幾句,卻不是人人都能尋到話題同他們說起。

歌舞表演完畢,酒宴吃得盡興,只是因為懷揣大事,不敢真的醉酒,獨獨那沒心沒肺的主兒才能吃得無所顧忌吧。

送走了人,李弘兄妹幾個一道回宮,五個人都擠進李弘的太子車駕內,李弘並不避諱地問起李初道:“會有多少人想動?”

李初道:“哥哥該問的是他們有多少人心系大唐,有心為大唐盡力,盼大唐好。”

李弘一嘆道:“畢竟行的是行商坐賈之事,哪怕各家私下有,但要是把事情做到明面上,他們未必願意。”

對的,最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因為商賈之事?

自來商為人所輕視,就是大唐,行商的人都不能參加科舉,世族們看不上行商的人,李家貴為皇族卻李初讓子弟們都去經商,只怕不是人人都能放得下心中的偏見。

“所以我說了要看他們心中是自己重還是大唐重。再說了,規矩都是人定的,想想要是給商人們希望,只要他們可以合力造福天下,便許他們的後代可以參加科舉,他們難道不願意?”李初的另一個主意一說出來,李弘僵住了,李初是想把大唐鬧得天翻地覆嗎?

李初不用李弘說話已經明了他的意思,答道:“難道我們不懂得什麽叫不破不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尤其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李弘輕嘆無奈地道:“我只怕你把事情鬧得太大,大得父親和母親想護你都護不住,那該如何是好?”

“放心,我又不會給父親和母親惹麻煩,想讓他們開心高興,難道不是應該多思多想為他們分憂,我現在不是在為他們分憂嗎?”李初不認為自己在闖禍,分明是想為李治解決問題,在問題沒有發生前,她先挑破,總好過事發叫人上來咄咄相逼吧?

說理李弘永遠都說不過李初,他就是想不信命都不得不認命。

李弘眼中閃過無奈,李賢插話問起道:“姐姐得罪太多的人是料定父親和母親會在你的身後為你收拾爛攤子嗎?”

語氣中的怨恨藏都藏不住啊!

李初搖搖頭,沖李賢回答道:“你錯了,我雖然得罪太多的人,總有辦法護住自己,不需要父親和母親幫我收拾爛攤。”

嗤之以鼻,李賢不相信,“是嗎?若姐姐不是大唐的公主難道姐姐敢如此攪動風雲?”

李初點頭承認地道:“確實不敢。可是如果我不是大唐的公主,我不需要處處擔心大唐,我難道需要像現在這樣得罪諸多的人?賢兒,凡事都是相對的。不是公主的我沒有必須要管大唐存在的問題理由,因為我很清楚就算我想管,我都沒有出手可能已經死於人手。但是,我既然是大唐的公主,就要擔起自己的責任,不能只享受大唐公主這個身份帶給我的尊榮,權勢,而不思回報一二。可以說,因為我是大唐的公主,我更應該做出比任何人都該去做的事。”

道理得講明白了,最好別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李初如果不是大唐的公主,好多事她都不會管的。

……李賢分明是想嘲諷李初就是仗勢欺人來著的,結果倒好,又被李初繞進去了,李初仗勢欺人都有理了,好氣!

蕭太後本來是擔心李初要是把李賢教得太好,將來不好對付的,結果她看到什麽?

哎呀,看李賢一張紅了紫,紫了黑的臉,可見叫李初氣得不輕,不厚道地笑道:“看吧看吧,想捅我們群主的心,紮著自己了吧。天可憐見。”

要是李賢聽到蕭太後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更得氣死吧。

李初瞧李賢的臉色不好,當姐姐的關心一二啊,“賢兒,你要是有什麽不滿只管說出來,千萬別悶在心裏,悶壞自己不值當。”

都是她把人氣成那樣的,現在還假仁假義的問上一句,什麽人啊!

什麽人都好,反正李賢是不想理李初的,架不住李初臉皮是真厚,明知李賢因何生的氣,就是裝著不知道。

“我們姐弟間無不能言之語,做賊才會心虛,你總不會是有什麽不該有的念想,因此才不想說話的吧?”李初確實專門捅心,人要是哪裏痛她就專往哪兒捅,李賢想懟李初一句你明知道,但一想李初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硬起來似乎還是他吃虧,還是識時務點。

“沒有,姐姐事事為大唐著想,我只是在想自己應該怎麽向姐姐學習。”李賢擠出一抹笑容沖李初說。

李初瞧著李賢虛假的笑容,回以同樣虛假的笑容道:“知所不足,習他人所長,甚佳,好好幹。”

李賢不過是意思一下,哪裏想到李初敢理所當然的受下,但話是他說的,現在想反口倒是想得挺美的。

李弘瞧著他們二人,交鋒,李初不怕吃虧,李賢有李初手下留情,但凡只要李賢不過份,李初自然不會過份,反之如果李賢做的事太過,便怪不得李初教訓他。

“太子,公主,皇上說了你們要是回來立刻去宣政殿。”車駕行到宮門,才進到宮門啊,德福笑瞇瞇的在那兒等著。

李初今天出宮是為什麽去,李治正等著李初把今天的收獲告訴他,李初道:“先送諸王回宮。”

“公主,你就和太子趕緊往宣政殿去吧,幾位王爺奴一定把人平平安安的送回去。”沒錯沒錯,德福可是一直都註意到李治著急的等李初回宮。

雖然安定公主府的事絲毫不差的傳到李治的耳朵,李治總想能夠親耳聽李初總結情況如何。

李初回頭看了李顯和李旦,李顯和李旦都倍懂事的道:“姐姐快去,我們自己回宮就好,不用姐姐送。”

好吧,都是好孩子,通情達理的像他們老李家的人,至於李賢一張不滿的臉,算了,只當作沒看見。

“回去好生歇息,明日上完課到東宮去,我給你們備了一些禮物。”李弘特意提起此,李顯和李旦已經歡呼起來,他們自然是喜歡禮物的,越多的禮物他們越喜歡。

李賢是不想走的,他不喜歡李治處處擡高李弘和李初,李弘是太子也就算了,他是爭不過鬥不過,李初只是一個公主,憑什麽他連李初都比不上,李賢不憤。

“賢兒。”李賢憤怒的想的時候,李初的聲音傳來,李賢連忙正色以待,生怕被李初看出來。

“你臉上的表情收一收,不要忘記我提醒過你的話。”指了指自己的臉,提點李賢莫要忘記她剛剛在公主府說起過的話,要是李賢敢忘記了,她會讓李賢終身難忘的。

李賢……表情一僵,不憤都來不及收回去,一下子僵在臉上,自然叫人看得分明,李弘……

“走吧初兒。”李弘拉過李初,想讓李初不要再和李賢鬥起來,李賢不是李初的對手,每回卻總喜歡惹李初,李初治得李賢就算有苦都不敢言,李弘不想讓他們爭鬥不休,兄弟姐妹間嘛,別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瞥過李弘,李初帶著控訴,李弘拉過她的袖子,“走吧走吧,父親在等著我們,你想讓父親久等?”

就會拿李治來壓她,李初沒有半點不適的開口道:“父親又不會著急,府裏的事父親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去也只是同我們問問細節,又不會怎麽樣,何需著急。”

李初話說著確實慢悠悠的走著,李弘忍不住的在後推著李初往前走道:“好了,別再說了,你趕緊的走,我們去見父親。不管父親急是不急總不能讓父親久等。還有,賢兒的事不許同父親提。”

就李初不肯吃虧的性子,從來都是告狀最快的那個,今天李賢惹得李治大怒了,如果李初再給李賢告上一狀,李賢必受責罰。

“賢兒已經夠難過的了,你是當姐姐的人,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他計較。你得了晉王府,他得的卻是魏王府,你難道想說不知其中的原由?”李弘不允許李初裝傻充楞,挑明的說,讓李初別老想欺負李賢。

蕭太後嘆息啊,“李弘確實是真仁善者,可是作為一個太子,皇帝,只有仁善是不能立足的,操心,操心啊!”

操心有什麽用,兒子又不是她的,任她再怎麽擔心想幫李初都難,更別說要改變李弘了。

李初往後看李弘道:“就算我知道什麽原由那又怎麽樣,又不是我害得賢兒如此,再者父親做這些都是為了誰?”

有人得了好處了能想起來裝好人,李初瞪他一眼,李弘……

算了,他說一句李初有一百句等著他,他不說了吧!

再無他話到了宣政殿前,李治躺在榻上讓人為他按頭,依然讓人在念奏折,聽著腳步聲揮手讓念奏折的人停下,問起李初,“如何?”

李初小步地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接手內侍為李治按起頭來,“雖說我讓他們回去問問長輩們的意見,父親其實心裏清楚的,只要是想要大唐好好,他們都會這毫不猶豫地幫我們。”

我們二字,自來不拿他們一家子分開的。

李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問起李弘道:“我們李家的人啊,有才有能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你要記住,人要用也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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